在印巴空战取得“胜利”后,印度全国上下沉浸在庆祝的氛围中,甚至将自己的“战果”宣扬到世界各地,言之不休,仿佛连自己都开始相信这些话。然而,与莫迪政府的自我安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印度空军的高层却显得非常不满。印度空军参谋长辛格在5月29日公开发表讲话,对外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他指责印度国防工业根本无法满足需求,所有大型国防项目都未能按时完成,甚至连备受瞩目的LCA“光辉”战斗机也无法按计划交付。
这一番言论发生在新德里举办的印度工业联合年度商业峰会上,国防部长与海军官员们纷纷在现场热烈讨论,满怀激情地宣称印度已取得“全面胜利”。然而,辛格在这个场合上却打破了大家的兴奋氛围,公开指责印度军工产业的低效,特别是指出没有任何一个大型项目能够按时交付。辛格提到,印度空军刚刚赢得的“空战胜利”,以及印度政府宣布启动五代机研发的消息,似乎并未激起印度军工部门的任何重视。事实上,这些批评并非毫无道理,辛格作为空军领导人,深知自己空军在空战中损失了六架战机,而其中没有一架是国产飞机。问题并不在于国产技术不行,而是在于相关厂商根本无法按时交付所需的飞机。
辛格的不满情绪可以理解,因为这一问题由来已久。多年来,印度军工企业的项目进展缓慢,甚至在承诺了交付日期后,依旧未能完成任务。辛格多次强调,印度军工企业如果不能按时交付,就不要轻易做出无法实现的承诺。在他的印象中,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军工项目能够按时完成,然而尽管大家心知肚明项目无法按时交付,最终还是签署了合同,大家在其中互相忽悠。
辛格在讲话中还特别提到了LCA“光辉”战斗机。早在2021年,印度空军就与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签订了83架LCA“光辉”的采购合同,总金额高达4800亿卢比(约404亿人民币)。按照计划,这些战斗机应于去年3月开始交付,但直到今天,印度空军一个都没收到。除了LCA“光辉”MK1交付推迟,MK2原型机的研发也一直没有进展。而印度军方一直吹嘘的五代机——AMCA先进中型隐形战斗机,至今也只有设计图与模型,并没有看到实际原型机的面世。
更令人堪忧的是,LCA“光辉”虽然被冠以“国产自研”的名号,但它在关键的子系统方面依然依赖进口。国产化率只有约60%。其中,配备了美国通用电气F404-IN20涡扇发动机、以色列埃尔塔EL/M-2032多普勒雷达,英国BAE数字飞控系统,以及法国的座舱显示系统。尽管印度花费巨资从外国进口这些设备,但自去年以来,F404发动机的交付同样出现了严重延误,导致印度只能无奈等待。
然而,LCA“光辉”并不是唯一一个面临延误的项目。印度政府一再强调“国防自主”,但实际上,印度的军工产业一直未能交出令人满意的成绩单。无论是海军的“维克兰特”号航母,还是空军的五代机AMCA,项目都经历了反复推迟。海军的“维克兰特”号航母历经多年超期建造后,虽然终于交付,但到目前为止,印度仍没有配套的舰载机。而五代机AMCA,虽然计划在2028到2029年间问世,2035年开始批量生产,但目前依然仅仅停留在图纸阶段。
作为印度军方少数几个务实的高层之一,辛格面对这种局面显然非常愤怒。他直言不讳地批评印度军工装备过于依赖外国技术,尤其是在过去十年里,印度空军几乎所有装备都依赖外购。虽然花了巨额资金购买外国产品,但这并没有有效提升印度的国产工业水平,反而让印度在实战中显得尴尬无比。例如,在这次印巴空战中,印度空军四种主力战机全部被击落,其中包括“阵风”战斗机、苏-30MKI、米格-29和幻影2000。如果印度再不加强自主研发,未来即使购买再多的外国装备,也无法改变这一尴尬局面。